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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7通电话不接为男同事熬粥,我手术出院摘戒指冷笑:你俩过吧

发布日期:2025-04-13 09:32    点击次数:163

那晚急性阑尾炎突然来袭,我连着给郑年年拨了七次电话,却始终没能找到她的身影。

直到第二天清晨,手术都结束了,她才姗姗来迟,握住了我的手。

“阿铭,昨晚我正忙着和客户谈判,没注意到电话。”

我瞥了一眼昨晚朋友圈里她那男同事的动态。

“只需一通电话,就能让某人半夜起来为我熬养胃的白粥。”

照片里,郑年年围着粉色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要是换做以前,我肯定会拿着手机和她对峙,大吵一架。

但现在,我只是默默地从她手上取下了那枚代表我们爱情的戒指。

“我已经解开了项圈,对于偷腥的猫,我不再需要了。”

当我在病房里醒来,郑年年已经站在那里了。

她手里端着粥,连衣服都没换,身上的素色裙子皱巴巴的。

“阿铭,昨晚我正和客户谈事呢。

手机调成了静音。”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好像在说一件平常事。

她的眼神里没有一点愧疚,连歉意的影子都找不到。

昨晚,我独自一人在家,突然急性阑尾炎发作。

疼得我在地上缩成一团,动弹不得。

我给郑年年打了七个电话,却没等到她的任何回音。

最后,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拨了120,这才保住了命。

医生告诉我,要是再晚半小时,肠子就会穿孔,命都难保。

而那时的郑年年在忙什么呢。

她正在江封峦家里,耐心地给他煮养胃的白粥。

这事我是手术醒来后,刷朋友圈才知道的。

我打开手机,又看了一眼江封峦发的照片。

真是讽刺啊。

平时和我在一起,被我宠得连阳春水都不沾的郑年年,却愿意为别人洗手做饭。

那个曾经承诺永远爱我的郑年年,现在竟然为了骗我而明目张胆地撒谎。

我冷冷地抬起眼睛,想看看,五年的时间究竟把曾经深爱我的女孩变成了什么样子。

也郑是我的眼神太冷,郑年年感到不自在。

她低下头,不再看我,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自嘲地笑了笑,目光落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上。

那枚戒指是我们一周年纪念日时我送的。

它曾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但现在,那枚戒指看起来既讽刺又刺眼。

我笑了笑,慢慢地掰开她的手,取下了那枚戒指。

郑年年的眼中充满了诧异。

“阿铭,你这是怎么了?”

我把戒指紧紧攥在手心。

“江封峦的一举一动,我全看在眼里。”

“我已经解开了项圈,对于偷腥的猫,我不再留恋。”

郑年年迅速意识到了我话中的含义,她的脸色忽红忽白,最终,她抛给我一句话。

“我和江封峦之间清清白白,为何你总是不肯相信我?!”

她开始急切地辩解。

“昨晚,我确实因为应酬错过了你的电话。

对此,我深感歉意。”

“应酬结束后,江封峦突然来电说他胃痛难忍。

我这才去探望他。

我只是为他煮了些白粥,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做,为何你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毕竟他是我上司的儿子,和他保持良好的关系,总归是有益无害的。”

郑年年皱眉,眼中流露出不耐。

以前,她不止一次因为江封峦而弃我不顾。

记得有一次下雨,她半路把我丢下,让我自己打车回家,然后转头去接江封峦,理由是他没带伞,正在路口等她。

还有一次,跨年夜在海底捞,我和她吃到一半,江封峦一个电话就把她叫走了,说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

最后,火锅的汤底都煮干了,郑年年也没回来。

我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自我安慰,自我欺骗。

直到昨晚,我再次被遗弃,独自一人度过漫长的夜晚。

一瓶500毫升的药水,有7386滴。

夜间病房灯火通明,我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默默地数着吊瓶的水滴。

我突然想明白了。

似乎,我也并不是那么需要她,也不需要那么爱她。

见我迟迟没有回应,郑年年的脸色逐渐缓和,不再与我针锋相对。

“阿铭,别闹了好吗?”

她像往常一样,开始向我示弱,希望尽快结束这场争执。

毕竟,她还要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和江封峦那里。

她端起旁边的粥,吹了吹,舀起一勺,递到我嘴边。

我转过头,冷冷地说。

“如果你觉得我在无理取闹,那我也无话可说。”

郑年年没想到,我会用她经常说的话来反驳她。

她愣住了,微微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神变得冰冷,砰地一声把粥碗扔到桌上。

“孔铭,你别太过分了。

别忘了这些年是谁在养你!”

说完,她起身离开,用力关上病房的门。

随之带来的风,带着阵阵寒意,刺入我的身体。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

我拿起手机,拨给了我的上司常姐。

“常姐,上次您提的外派英国的事,我同意了。”

我和郑年年谈了五年恋爱,我心甘情愿地陪伴她五年。

郑年年是个有抱负的人,她把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

家里如果有人忙到连饭都顾不上吃,那肯定得有人做出牺牲,下厨做饭。

我就是那个下厨做饭的人。

我还记得几年前有个绝佳的晋升机会,只要出国三年,回来就能当上财务总监,薪水翻番。

当时,常姐特别看好我,希望我能抓住这个机会。

我那时候年轻有为,自然也是心动不已。

但那时郑年年正处于事业的高峰期,经常忙到深夜才回家,饿着肚子泡方便面,然后又继续工作。

我站在卧室门口,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她低头吃泡面的背影。

我突然发现,这段时间她瘦了很多,连裙子都显得宽松了。

我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进厨房,重新给她煮了一碗青菜肉丝面,还加了两个鸡蛋。

郑年年抱着我,头靠在我的胸口,亲昵地撒娇。

“阿铭,有你在我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谁给我半夜做好吃的,谁关心我呢。”

“要是每天都能这样,你做饭等我回家,那该多好啊。”

我对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但当我回到卧室时,我默默地把那张出国申请表扔进了垃圾桶。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跟常姐提过出国的事。

可惜,我五年的默默付出,并没有换来郑年年的珍惜。

她在前进的路上渐渐把我抛在了身后,认识了江封峦。

一个能给她更多帮助,对她更有利的男人。

从此,江封峦就成了我们经常争吵的焦点。

我看着她对别人越来越上心,她却反过来指责我不理解她的辛苦。

起初,我相信她的解释,以为她只是把江封峦当作上司。

但随着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一起去迪士尼、共进晚餐、陪他看病买衣服等等,我就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特别是当我们一起买蛋糕时,郑年年下意识地说常梅口味是江封峦喜欢的,要给他也带一块,我就知道,郑年年变了。

我见过她爱一个人的样子,当她的爱转移到另一个男人身上时,我也能清楚地感觉到。

所以,当出国的机会再次摆在我眼前时,我没有像多年前那样傻傻地拒绝。

而是告诉常姐,帮我保留这个名额。

常姐很快就打电话过来,电话里,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

“你终于愿意去了!

怎么,这次舍得离开你家那位娇妻了吗?”

我摇摇头,轻声笑道。

“以后她不会再影响我的任何决定。”

出院的那天,郑年年意外地出现在医院门口,这让我有点吃惊。

以往她总是以工作为由,很少特意请假来帮我处理出院的事。

这次她却默默地站在病房外,让我感到意外。

要是换做以前,我肯定会兴奋地握住她的手,温柔地看着我深爱的女人。

但现在,我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没有一点波动。

郑年年走近我,轻声说道:

“阿铭,我今天特意请假来接你出院。

我想告诉你,我和江封峦之间真的没什么。

那天你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这事就算了。”

说完,她试图挽住我的手臂,但我本能地避开了。

她愣了一下,手悬在半空。

四周安静得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郑年年抿了抿嘴唇,眼中渐渐露出惊讶。

在我们过去的恋爱中,我总是迁就她,包容她。

只要她稍微道歉,给我个台阶,我都会立刻接受,和她和好。

所以,当我突然变得“不领情”,她忍不住生气。

她干脆转过身,面无表情地不再说话,高跟鞋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和她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从病房到停车场,一句话也没说。

当然,我和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样也好,落得清静。

到了停车场,我一眼就看到了江封峦。

他坐在副驾驶,向我们招手。

“年年!

这边!”

郑年年微微点头,对他笑了笑。

我有点愣住,原来今天来接我出院,还带了江封峦。

但很快,我又意识到。

江封峦跟在她身边,如影随形地介入我们之间,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样荒谬的场景,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我默默地走到车前,直接打开了后座车门。

看到我这么主动让座,郑年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她愣愣地看着我,看着我平静地坐下。

江封峦坐在副驾驶,带着敌意的目光看向后视镜。

一副主人的样子,娇俏地解释道:

“铭哥,我晕车,不能坐后座,只能坐副驾驶,男人之间应该没那么多规矩吧。”

我笑了笑,没说话。

只要有江封峦在,郑年年的副驾驶,从来就不属于我。

刚开始,我还会抱怨几句。

但郑年年每次都站在江封峦那边,不耐烦地一遍遍告诉我。

“阿铭,一个副驾驶座位而已。

你们男人之间哪还有不能坐副驾驶的规矩,没必要这么矫情。”

在郑年年心里,谁坐副驾驶这件事,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提了只会让我显得矫情,但不管性别,性质都是一样的。

而她也不会知道,这些琐碎的小事堆积起来,足以让人崩溃,让人无比失望。

而失望的尽头,是沉默。

所以今天的我,不再为了这些事和她争辩,不再和江封峦过不去。

我只是麻木地点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窗外。

一路上,江封峦不停地找着各种各样的话题,说着我听不懂的公司业务。

以前,我会因为插不上嘴像个外人,而感到难过。

但现在,我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一丝不快。

郑年年的目光不时从后视镜投来,她在看我,观察着我脸上的细微表情。

但我始终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最后我干脆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一到家,我就直奔卧室,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坐在久违的书桌旁,我打开了电脑,查看常姐发来的外派工作计划。

出发的日子定在三个月后,我得先通过英国特需公认会计师的考试,才能获得资格。

考试总共有13门,幸运的是,大学时我已经完成了10门,现在只剩下3门因为和郑年年谈恋爱而搁置的课程。

现在,我必须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完成这三门课程的考试。

我坐在电脑前,为自己制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把每天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计划表,我突然意识到,以前那么多空闲时间,我都用来陪伴郑年年,成了她口中的废物,真是太遗憾了。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十二点。

我突然发现,沉浸在学习中的这几个小时,我竟然完全没想起郑年年,也没想起我们之间的那些不愉快。

连续几天,我一下班就钻进书房,埋头苦读,直到深夜。

而郑年年还是像往常一样,早出晚归,和江封峦保持着暧昧不清的关系,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

后来,随着我对她的问题越来越少,我待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多,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一天晚上,她又被江封峦叫走,然后整夜未归。

直到第二天傍晚,我都没有问过她一句关于昨晚的事情。

郑年年终于坐不住了,她拦住了我去书房的路。

“阿铭,你怎么不问我,昨晚我去哪了?”

“我可以和你解释的,封峦他昨晚受伤了,找不到人送他去医院,才叫我去陪他。

我只是帮他去缴了费,然后陪他打完点滴就把他送回家了。”

我惊讶地抬头看着她,下意识地回答。

“你昨晚没有回来吗?”

她盯着我,我突然意识到,昨晚我学习得太投入,直接在书房通宵了。

根本没注意到,郑年年昨晚整夜未归。

郑年年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

眼睛,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像是不甘心,又像是绝望。

就连一向冰冷倨傲的声音,在此刻也显得沙哑。

“阿铭,这些天你都在书房忙什么啊?生活日常也不和我说了,什么都不跟我分享了。”

“要用冷暴力来引起我对你的关心吗?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啊!”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错了。

以前,我经常在晚上找她聊天说话,有时工作上遇到了困难,我也想告诉她,想让她安慰我。

但她总是会不耐烦地推开我。

“阿铭,我还要工作,我没空听你说那些有的没的。”

“你如果这么闲的话,去看电视好不好?

或者自己去看看电影,行吗?”

但号称工作忙得连一分钟都抽不出来给我的郑年年,只要江封峦给她发一条微信

就足以让她放下手里的工作,和他煲三四个小时的电话粥。

我常常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郑年年打电话时的欢喜神态。

窗台透进的月光,将她的身影带进了客厅。

我看着她的影子,独自品味心中的苦涩。

好像只有江封峦在,我始终都是被丢下的那一个。

“我晚上一直在加班啊,我很忙,这些天没空找你聊天。”

我不想告诉郑年年我考试的事情,也不想提前告诉她我要出国,免得她又要问东问西,让我烦躁。

我只想快点结束这段无意义的对话,回到书房看书。

“我们都是独立的成年人了,没有必要一直黏在一起,不是吗?”

这句话,是从前面对我所有的歇斯底里和无力时,郑年年最常用的说辞。

我太明白这句话的威力了。

郑年年的神情有些恍惚,眼底浮上了一丝阴霾。

她扯出一个难看的苦笑,声音低哑。

“阿铭,你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我抬眸瞥了她一眼,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推开她,走进了书房。

只给她留下了我淡然的背影。

隔天,我独自一人前往医院进行复诊。

医生告诉我一切都很顺利,我心中的重担也随之卸下。

就在这时,郑年年的电话意外地响起。

“阿铭,你那边结束了吗?我来接你。”

她的声音似乎透露出一丝急切,语调中带着不同寻常的热情。

我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才回答。

“不用了,我等下还得去公司加班。”

“这样啊?”

电话那头,郑年年的声音明显流露出失望。

“那今晚早点回家,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我有些诧异,随着我们的关系逐渐平淡,她已经很久没有给我准备过惊喜了。

要是以前,我肯定会兴奋不已,但现在我只是淡淡地答应了一声。

电话挂断后,我立刻找了一家自习室继续我的阅读。

我从未意识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一眨眼,已是晚上十点。

我急忙收拾东西,赶回家。

然而,当我一进门,发现家里漆黑一片。

我好不容易摸索到开关,打开灯,看到郑年年独自坐在沙发上,周围散落着酒瓶。

我不解地换了鞋,准备进屋继续看书,却被她叫住。

“阿铭,你根本没去加班,对吧?”

我愣住了,回头望向她。

她眼角泛红,自嘲地笑了笑。

“我去过你公司了,那里一片漆黑,一个人都没有。”

“孔铭,你在躲我吗?”

我轻蔑地笑了笑,觉得这很好笑。

“你想多了。”

她手指微微蜷缩,无奈之后,语气中带着自嘲。

“好吧,阿铭,我不跟你计较这个。

就当你还在生我的气,不想见我。

但是阿铭,你这么晚才回来,看来你真的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我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郑年年看着我迷茫的样子,不禁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从沙发上拿起一个精美包装的礼物。

打开它。

是一对手工制作的对戒。

郑年年将戒指递给我,慢慢地说。

“今天,是我们五周年的纪念日。”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我们说好,等第五个纪念日到来时,我们就结婚。”

我看着她手中的戒指,突然感到心头一阵紧缩,因为我曾在江封峦的朋友圈里看到过这个戒指。

心里仿佛被烧穿了一个洞,任由潮湿寒冷的风在里面肆虐。

“阿铭,感谢你这五年的陪伴,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她的眼角勉强挤出几滴泪水,抬头看着我,似乎期待着我肯定的回答。

也郑在郑年年看来,只要她稍微示弱,我就会回头。

只要她简单地哄我一下,我就会为她赴汤蹈火。

所以她才会拿着和别的男人一起做的戒指,希望和我结婚,来结束我们五年的感情。

结婚这个词我等了五年,但现在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感到心痛。

“郑年年,拿着和别的男人一起做的戒指还想和我结婚,你觉得这很有趣吗?”

她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原本仰起的脸垂了下去。

“不是这样的,阿铭,我和封峦去手工店,只是因为他好奇,我陪他去的。”

“戒指虽然是和他一起做的,但我想结婚的对象是你啊......”

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戒指,直接扔出了窗外。

她惊讶地看着我。

“郑年年,你这种分心的行为真的很令人作呕。”

没等郑年年回应,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江封峦。

她将手机调成静音,屏幕暗了下去。

但很快,屏幕再次亮起,江封峦又打来了第二次。

郑年年尴尬地瞥了我一眼,正打算再次挂断电话。

我迅速夺过她的手机,帮她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江封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年年,咱们一起设计的戒指效果如何?你男友是不是感动得一塌糊涂?那可是我根据男生的喜好定制的……我现在在浦江路的十字路口,你能来接我吗?”

郑年年瞥了我一眼。

“我今天可能没空……”

电话那头的江封峦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

“其实今天要决定公司分部的负责人,我爸说这事全交给我……”

“你懂我的意思,既然你今天没空,那就算了。”

郑年年的表情凝固了,沉默了一会儿。

我明白,这么好的机会,她是不会放过的。

“阿铭,我先去接封峦,你应该能理解我吧?”

“他那边有急事,正好我还可以重新买一对戒指,你不是不喜欢这个戒指是我和封峦一起做的吗……”

听着她的话,我忍不住冷笑。

“郑年年,你真是个烂人!”

“你一个女人深夜开车去接一个男人,你以为我有多傻,看不出你们的关系吗?”

郑年年用粉扑补妆,想掩盖喝酒后的红晕,然后拿起外套准备出门。

“阿铭,我回来再跟你解释,可以吗?”

她打开门,一只脚已经跨了出去。

“郑年年,如果你就这样走了,那我们就彻底结束了!”

她在门口停了一下,但还是重重地关上了门。

沉重的关门声在房间里回荡,最后也重重地击中了我的耳朵。

“我马上就要被派到英国了,就在两个月后,三年后才会回来。”

“郑年年,我放过你了,你也放过我吧!”

发完这两条消息后,我直接将郑年年拉黑了。

为了确保她联系不上我,我把她其他的联系方式也都加入了黑名单。

不久,江封峦给我发了消息。

我点进去一看,是郑年年在首饰店挑选戒指的照片。

“孔先生,这次我会帮你选一个最适合你的戒指。”

“我做的戒指确实不适合用在你们的五周年纪念日上,拿一个我做的送给你,显得你很廉价。”

江封峦的话里充满了挑衅,但我不想再和这两个烂人有任何瓜葛。

我拿起手机,只回了两条消息。

“江先生,陪喜欢的人给另一个人挑戒指,岂不是显得你更廉价?”

“说实话,郑年年也挺廉价的,你都能随意使唤她,你们干脆在一起算了。”

没等他回复,我就把他也拉黑了。

自打那天起,我就不回那个家了,而是直接住进了公司的宿舍里。

考试只剩下一个月,我不能待在家里,跟郑年年继续纠缠不清。

我得为自己的未来打拼。

郑年年来找我好多次,她希望我能回家,但每次她都是吃了闭门羹,原路返回。

一个人生活的日子,我过得既充实又忙碌。

没有郑年年在身边,我不再需要围着她转,也不需要费尽心思去讨好她,猜测她的心思。

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和学习上,每天忙到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竟然一次也没有想起过郑年年。

爱情,对一个人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我才二十多岁,人生的广阔天地才刚刚展开。

只是当我认真学习的时候,我的手机总是不停地收到信息。

“阿铭,今天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你不想见我,我就放在公司前台了。”

“阿铭,明天天气会变冷,记得多穿点,我给你买了条围巾,今晚应该能送到你公司。”

“小乔,晚上没有你在身边,我真的很不习惯……”

“我真的好冷,没有你给我按摩,我都没能睡个好觉。”

她给我发了很多条信息,但我一条都没回,全部一键删除。

我不允郑任何人打扰我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情。

这样平淡而充实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那天下起了暴雨。

我没带伞,幸好有个女同事愿意送我一程,送我回宿舍。

我刚跟同事道完谢,准备进宿舍楼时,有人突然叫住了我。

“阿铭。”

我回头一看,是郑年年。

她摇下车窗。

雨下得很大,她没带伞,直接下车走进了雨里。

长裙沾了水,紧贴在皮肤上,她擦掉脸上的雨水,不防水的妆容被她用手弄花了,看起来更加憔悴。

“刚才那个人是谁?”

我抬眼看她,发现她平时最明亮的眼睛失去了光彩,眼底都是黑眼圈。

很明显,这些天她都没好好休息。

我又看了看她停在我宿舍楼下不远处的黑色奔驰,为了不让我认出来,她特意换了一辆我从未见过的车。

我皱起眉头,有些生气。

“你一直在那监视我?郑年年。”

“有意思吗?”

我不想再跟她解释,转身就要上楼,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

她冰凉的手指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阿铭,我没有。

你不肯回家,我只好搬到你楼下,每天晚上,我都静静地在车里看着你屋子里的那盏灯。

那盏灯亮着,我就知道你还坐在桌前学习,我就在楼下陪着你。

那盏灯灭了,我就知道你去睡觉了,我也在车里休息。

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做。”

她努力忍住内心的酸楚,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

“我就是想你了,阿铭。

我发现,我离不开你。”

郑年年的眼眶变红,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像是在祈求,等着我的裁决。

就在我准备让她走的时候,突然,江封峦闯入了我的视线,他撑着伞,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郑年年,你怎么站在这儿,我四处找你找得好苦啊!”

江封峦把伞一收,和我们仨挤在屋檐下。

他先是打量了下全身湿透的郑年年,再瞅了瞅毫发无损的我,眉头紧锁。

“孔铭,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女朋友的?

她都淋成落汤鸡了,你也不帮她擦擦。

我看着都心疼,你倒好,无动于衷!”

话音未落,他就要掏兜里的纸巾,伸手准备给郑年年擦擦。

我忍不住笑了,厌恶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猛地抽回被郑年年紧握的手。

“江先生,我和她早就不是那种关系了。

至于你有多心疼她,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郑年年见我要离开,急忙推开江封峦。

她语气冷硬,“这是我和我男朋友之间的私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江封峦愣了半晌,才慢慢站直。

他走到郑年年跟前,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

“郑年年,你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

“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江封峦气得浑身发抖,以前郑年年对他百依百顺,他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

就算他犯了错,她也从不会对他发火。

现在,郑年年突然为了我,和他翻脸,他自然难以接受。

江封峦狠狠瞪了我一眼,自嘲地点了点头。

“郑年年,你别后悔!”

然后,他头也不回,冲进了雨幕中。

郑年年站在原地,一步也没追。

我不想和他们俩再纠缠下去,转身上了楼。

郑年年追上来抱住我,“阿铭,我让他走了,我以后都不会再和他联系。

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说真的,一想到她以前也这样抱过别的男人,我就感到恶心。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同样的坑,我也不会跳第二次。

别再缠着我了,别让我瞧不起你。”

我的话可能伤到了郑年年,从那以后,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我按计划参加了考试。

考试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我轻松地完成了所有题目,然后交了卷子。

考试结束后,我正准备叫辆出租车回家,却意外地发现一辆我熟悉的车停在了我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我看到了久违的郑年年。

一个月不见,她明显瘦了,平时总是精心打扮的她,现在却脸色苍白,连头发都显得有些凌乱。

“阿铭,好久不见了。”

我本以为她又是来纠缠我的,便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她急忙开车追了上来,“我不是来纠缠你的。

我只是碰巧路过,看到你在打车。

我知道你要离开了,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我看了看后面堵得水泄不通的车流,心想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到车,于是上了她的车。

一路上,我们之间只有沉默。

还是她先打破了沉默,“我辞职了。”

我正在喝水,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郑年年,你没必要这么做,就算你辞职了,我也不会带你去英国的。”

她看了我一眼,苦笑着说。

“我当然知道。

你放心,我不会去英国的,我会在这里等你,等你回来。”

“其实这些天,我一直在反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我们走到了这一步。

我想了很久,才明白,是我对事业的过度追求,让我忽略了身边的人,让我失去了你。

所以,从现在起,我想换一种活法,不再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想好好体会,你以前说的知足常乐的日子。”

她说完,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郑年年,你到现在还没明白,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我望向前方,平静地说。

“其实,我们两个的人生目标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你梦想着升官发财,把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其他的都可以为此让步。

而我却更希望有一个幸福、和睦、圆满的家庭,物质财富对我来说,够用就好。

但即使我们的方向不同,我也从未否定过你的梦想,也从未阻止过你追求事业。

真正让我们渐行渐远的,是你一次次为了事业,放弃了我。”

“我是个男人,也有自尊,我不想再在和你的爱情中争风吃醋,变得不像自己。”

郑年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方向盘,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

我继续不急不慢地说。

“我知道,你作为一个女人挣得比我多,比我优秀,心气高,看不起我,看低我很正常,但你别忘了,我曾经也有过很好的工作机会。”

“是你说希望下班后能有做好的饭菜,能有热好的温水,能有个灯为你亮着,我爱你,我选择了一份能更好照顾你的工作,

但郑年年,我希望你知道,那是我爱你的时候。”

“自从你为了所谓的工作,在另一个男人出现在你身边时,仗着他是老板儿子的特殊身份,对他来者不拒。

郑年年,你分明知道江封峦对你有意思,你也分明知道我不希望你和他接触,可你还是这么做了。

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工作当挡箭牌,在一次次我和他的选择中,选择他。

我有时候真的看不明白,到底是像你口中所说的,为了工作才这样,还是说你真的动了心。”

“阿铭!

我从来没有和江封峦有过越轨的行为,这一点我可以发誓,我没有出轨。”

郑年年扭头看我,语气坚定。

我笑了。

“郑年年,怎样才算出轨呢?

你明明躺在我身边,却随时都能被另一个男人叫走。

你明明是我的女友,却会在我生病时抛下我去照顾另一个男人。

你明明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永远在做伤害我、让我伤心的事。

郑年年,不是身体出轨才叫出轨,精神出轨,也算。

当然,这种事情,你如果打死也不承认,那我也无话可说。

毕竟你对江封峦的感情到底如何,只有你自己清楚。”

郑年年沉默了,她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底覆盖着一层阴霾,晦暗不明。

良久,她才开口解释,“我只是为了工作,真的,我是想着借着他的这一层关系......”

我打断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能说明,我在你的心里,永远也比不上你的事业。

你可以为了事业,不顾另一半的感受,我行我素,哪怕是伤害到另一半也在所不惜。

那请问郑年年,我怎么敢和这样的你度过下半辈子。

我害怕,我害怕哪一天,你就会为了事业抛弃我,献祭我。

所以,我离开你,不是正确的选择吗?”

郑年年愕然失色,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我收回目光,随意地落在了车窗外。

“我到家了,就在这里停车吧。”

我起身就要走,却被她最后拉住了衣袖。

她哽咽的声音传来,“阿铭,别走......”

我一点一点拽回我的衣服,用极为冷淡的语气回应她。

“郑年年,你总不能阻止我奔向更好的人生吧?”

一个月后,成绩揭晓,我成功地通过了考试。

一切准备就绪,我踏上了前往英国的航班。

在飞机上,我凝视着窗外的云朵,还有那逐渐缩小的城市轮廓。

我意识到,我已经和郑年年,以及我那五年的时光,做了彻底的告别。

对往昔最好的致敬,就是勇往直前,永不回头。

在英国的这几年,我全力以赴地工作,不再为爱情所困,只为自己而活。

生活也渐渐变得丰富多彩,充实而有意义。

至于郑年年,我再次从朋友那里听到她的消息,是在三年后,我晋升为公司财务总监,回国处理手续的时候。

朋友告诉我,我离开后,郑年年就陷入了低谷,整日忧心忡忡。

那一年,她为了我与江封峦决裂,放弃了近在咫尺的机会,以为能留住我。

但结果,事业和爱情双双落空,让她沉沦了好一段时间,只能借酒浇愁。

后来,她亲眼看到江封峦再次扶持一个更年轻的女人,成为公司分部的负责人。

在一次醉酒的夜晚,她偶然遇到了那对亲昵的男女。

她无法忍受,认为都是因为江封峦的介入,破坏了她和我之间的平静,也毁了她本应拥有的幸福,现在他凭什么能安然无恙地退出?

那一刻,愤怒压倒了理智,她猛踩油门,撞了上去。

最终,江封峦下半身瘫痪,余生只能在病床上度过。

而郑年年,也因此锒铛入狱。

朋友告诉我这一切时,我正坐在咖啡馆里,悠闲地喝着咖啡,浏览着英国的房产信息。

升任总监后,我将永久留在英国。

我的新生活,正悄然开启。

听完这些故事,我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默默地笑了。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早已成为过去。

窗外,春光明媚,绿叶抽出新芽。

一架飞机正迎着朝阳,缓缓升空。

我那灿烂的生活,才刚刚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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